河南博物院供图
(资料图)
1923年,一把铁锹将它们从睡梦中惊醒,它们再世新生,世人为之轰动;
1937年,战火纷飞,国难当头,它们踏上迢迢南迁之路;
1949年,鼎革之际,新旧交替,它们险些被带离故地,或漂洋渡海……从此离散。
它们是轻灵奇巧的曼妙;
它们是活跃升腾的力量;
它们是“时代精神的象征”;
它们是“青铜时代的绝唱”;
它们,是莲鹤方壶。
1923年8月25日,位于新郑李家楼的郑公大墓被发现,出土大量春秋时期文物,消息一时震惊国人,也吸引了世界的目光。
郑公大墓出土的文物奠定了河南省博物馆(河南博物院前身)的基础。
如今,以“莲鹤方壶”为代表的这批国宝文物分布在两岸四地五馆。郑公大墓青铜文物出土100周年之际,一系列纪念活动在新郑举行。回望莲鹤方壶为代表的这批青铜文物百年的颠沛流离,聆听青铜时代千年未绝的回响,见证新时代的和谐乐章。
一百年前,郑公大墓重见天日
故事还要从1923年说起。
那年8月,太阳像一团火球燃烧在天际,田野里的庄稼在干渴中大片大片倒伏在地,亟待雨水的滋润。
居住在新郑县南门外李家楼的李锐,眼见原本绿油油的菜苗由于干旱而日渐枯萎。无奈之中,他下决心打井灌溉,以解燃眉之急。
令李锐意想不到的是,他这一小小举动此后竟引来了世人的广泛关注,由此在中国几千年灿烂文明史上写下浓重的一笔。
李锐决意打井以后,请人在菜园中进行了勘探,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段,他用镢头画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圈:“明天就在这里挖吧。”
这里土质坚硬,同样撒下种子,长出的菜苗总是稀稀疏疏,没有其他地方长势茂盛,因此总是闲置着。
翌日,天蒙蒙亮,几个帮工便挥动镢头开始猛挖。但出乎意料的是,当挖到两米深时,出现一层红色黏土,像铸铁一样坚不可摧。
天黑之前,约半米厚的坚硬土层终于被凿穿了。但是坚硬无比的红土层以下并不松软,而像是夯打过一般。
“其实有经验的考古工作者,一看便知这是一座大墓,他们所挖的是大墓中经过严密夯打的填土,而李锐和几个帮工却对此一无所知。”2023年8月17日,坐在河南博物院安静的一角,原河南博物院研究馆员、作家苏湲开启了娓娓讲述。
谁也没有想到,他们正在奋力挖掘的竟然是一座2000多年前的古墓!
他们以独特的方式叩响了这座沉重幽秘的历史之门!
1923年8月25日,也就是李锐挖井的第三天下午,还是一滴水也没有见到。当挖掘到9米深时,井下的帮工一锹下去,突然碰到一件铁一样坚硬的东西。在汽马灯的辉映下,映入眼帘的不是砖头瓦块,而是一件周身带着绿锈的铜器。他扔下铁锹,连刨带扒地快速翻动着,一件高约50厘米的圆鼎露了出来。
这件大鼎,口径约40厘米,三条腿粗壮有力,鼎身铸满狰狞可怖的纹饰。
他们向周围继续寻找,发现井底周壁密密匝匝、东倒西歪尽是形制各异的铜器物。
掩饰不住的喜色在李锐脸上一闪而过,世代居住在这里,他不知道自家园子的地下竟然埋藏有这样的宝物。
夜空辽阔而神秘。经过一夜不间断的挖掘,到第二天天亮前,李锐共获大型器物20多件和一批小件玉器。
李锐掘井挖出宝贝的消息不胫而走,围观者纷至沓来,把李家楼围得水泄不通。
1923年9月1日,驻守郑州的北洋陆军第14师师长靳云鹗巡防至新郑县,听到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李锐家掘出古物一事。
靳云鹗虽是一介武夫,却一向重视古文化。于是他派人告诉李锐:“古物出土,关系国粹保存之责,应归公家。”
1923年9月5日,靳云鹗命副官陈国昌会同新郑县知事姚延锦,带领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进驻发掘工地,在他们的昼夜警戒和保护下,对古墓进行了进一步发掘。
历时40天,这座规模宏大、未经盗扰的大墓终于发掘完成,共出土以莲鹤方壶为代表的100多件青铜器。
后经考证,该古墓被认定为春秋时期郑国国君墓,出土的这些青铜文物,被称为“新郑彝器”。
由此,2000多年前,郑国故地的神秘面纱被拉开。
事后,靳云鹗在出土地点李家楼立石碑一通,以示纪念,碑名为《河南新郑古器出土纪念之碑》。
这批新郑器物最后被送到开封,藏于开封文庙内学生图书馆,交河南古物保存所所长何日章专门负责。其中包括著名的莲鹤方壶、王子婴次燎炉、大型甬钟、车马器和一批珍贵的玉器、陶器等。
青铜时代之绝唱
伴随着春秋时期郑公大墓的意外发现,众多珍贵文物出土,一对“并蒂莲花”的莲鹤方壶惊艳了四方。
1935年,河南博物馆从新郑彝器中选出8件,远涉重洋到英国参加“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”,展出时间为3个月。这是河南省第一次派团出国展览,也是西方国家第一次接触中国文物展。
这批文物在出国前后,曾两次在上海展出,展出期间观众摩肩接踵,络绎不绝,受到国内外观众的热烈欢迎和高度评价。
出国展品中,包括了名扬天下的莲鹤方壶。从此莲鹤方壶声名日炽,成为轰动世界的文物精品。这件铜方壶至今仍被视为河南博物院的镇院之宝,有着特殊的历史地位。2003年我国发行一套邮票《东周青铜器》,其中莲鹤方壶赫然位于七枚邮票之榜首。
莲鹤方壶是一件青铜酒器,它自新郑郑公大墓出土以来,一举惊艳了世人,迷醉了千年时光。
莲鹤方壶出土时为一对,稍有差异。通高126厘米,口径31.6厘米,宽26厘米。莲鹤方壶的壶体造型与西周晚期的方壶基本相似,为粗壮的椭方形,而在此基础上富有新的创意,因此令人耳目一新。壶体腹部饰满蟠龙纹,并有四只翼兽伏于腹部四角,作向上攀缘之状。圈足下两条变异的怪兽张口咋舌,似乎承受不住壶体的重压而拼命向前爬动。
自青铜鼎出现后,便被赋予神圣的意义,即政治和权力的象征,同时也是宗庙祭祀的礼器。莲鹤方壶正符合我们对商周青铜器既有的印象:狰狞恐怖、令人望而生畏。
《诗经·郑风》有诗曰:“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。”意思是山上有茂盛的扶苏,池里有娇美的荷花。大片盛开的荷花间,姑娘与小伙嬉戏打闹,欢乐而美好。正是当时当地的这种轻松自由的气氛,弥漫成了郑国之风。
莲鹤方壶顶部打破了以往的形制,呈怒放的莲瓣状,分上下两层向外张扬,中间立一振翅欲飞的仙鹤,作引颈长鸣欲飞之状。其设计之奇特,铸造之精巧,给人一种华丽富贵、浪漫飘逸、蒸蒸向上之感。
20世纪30年代,郭沫若在《新郑古器之一二考核》中说:“此壶全身均浓重奇诡之传统花纹,与人以无名之压抑,几可窒息。乃于壶盖之周骈列莲瓣二层……而于莲瓣之中央复立一清新俊逸之白鹤,翔其双翅,单起一足,微隙其喙作欲鸣之状,余谓此乃时代精神之一象征也。此鹤初突破上古时代之鸿蒙,正踌躇满志,睥睨一切,践踏传统于其脚下,而欲作更高更远之飞翔。”
“这对莲鹤方壶自出土以来,始终受到人们的青睐,因为像这样的恢宏之作,不仅在河南,而且在全国,乃至全世界也为极品,因此自它重见天日起,就有着很高的知名度,被誉为‘稀世珍宝’‘青铜时代之绝唱’。”原河南博物院副院长李宏由衷地感叹道。
“郑公大墓文物中的代表莲鹤方壶,是我们的镇院之宝,为河南博物院、为新郑、为河南带来了无上的美誉和荣光。”河南博物院院长马萧林说,莲鹤方壶是东周时代风貌的“物化”反映,它展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自由、生动活泼的意境:器形由厚重变得轻灵,造型由威严变得奇巧,手法由神秘而趋向写实,装饰纹样也变得更接近于生活。
郑公大墓的墓主人是谁?
这批新郑彝器的发现,牵动着国内外学术界敏感的神经。在郑公大墓带来的鼎沸声渐渐平息之后,许多人都会提出同一个问题,这座大墓的年代为何时?毫无疑问,只有郑国权贵,只有那些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,才会拥有这样的豪华和尊贵,但究竟是哪一位?
能够判断墓主人身份的,最具说服力的证据应该是墓中的器物铭文,而新郑大墓中出土的100多件青铜器中有铭文可考者,唯有一件“王子婴次炉”。那么“王子婴”究竟是谁?这个历史疑案,成为当时学者们谈论的议题。
著名史学家王国维通过考证和研究,于1924年撰写了《王子婴次炉跋》一文,首先提出了重要的见解。文中写道:“新郑所出铜器数百事,皆无文字,独有一器长方而挫角者,有铭七字,曰:‘王子婴次之燎炉。’余谓‘婴次’即‘婴齐’,乃楚令尹子重之遗器也。”
既为“楚国子重之器”,何以出于新郑?王国维认为:“盖鄢陵之役,楚师宵遁,故遗是器于新郑地。”
王国维指出,这件铜炉器形与纹饰具有楚国特征,铭文字体亦为楚风。他得出结论认为,该墓主人,应当葬于鲁成公十六年鄢陵战役之后,故此乃郑成公之后的郑国国君的墓,但是他没有确指出是哪一位郑国国君。
王国维的观点遭到郭沫若的否定,他认为“婴齐”当是郑国公子婴齐,按照郭沫若的观点,这件器物的出现时间约早了100年。
后来有学者陆续推论,郑公大墓的墓主应是郑成公,但仍有不少疑问之声出现:郑成公在位时国力能否与郑公大墓的规模相匹配?另有学者认为,只有郑简公在位时,郑国的国力才能与郑公大墓的规模相匹配。 对此,河南省社科院历史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夏志峰在《新郑器群三考》一文中认为,新郑器群的墓主定为郑简公、年代下限为公元前530年这一说法,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,而证据尚不够充分。比较接近正确的结论应该是:墓主有郑成公和郑简公两种可能,其年代的上限不早于公元前571年,下限不晚于公元前530年。
饱经离散之苦
正当学术界为墓主人身份争论时,1937年7月7日,卢沟桥的炮声打破了这些古器物沉静的梦幻,新郑彝器的安全面临严重的威胁。
为了保护国宝,河南博物馆从馆藏文物中选取精品器物,连同拓片、书籍,分装成68箱,由开封西行,经郑州南下,于11月初抵达武汉,将文物暂存法租界内。不久又将其中36箱珍品取出,存入美国花旗银行的库房里保存。
不久,武汉危急,这批古物又被陆续运往重庆。
河南古物由汉口乘水路抵达重庆,途中险象环生,日本飞机狂轰滥炸,几经周折才免遭劫难。而令人欣慰的是,豫省古物虽历经坎坷,终于安全存入中央大学在重庆磁器口的校舍,校长罗家纶向河南博物馆押送人员郑重表示,豫省存渝古物“将与本校财产同等看待”。
1945年8月,日本投降,河南博物馆正待将存渝古物运回河南之际,内战爆发,交通阻断,河南存渝古物始终没有找到回归的机会。重庆解放前夕,国民党政府弃渝赴台,仓促之间并没有忘记带走各种重要财物,其中包括河南存渝的古物。所幸运载第二批文物的飞机还没有起飞,人民解放军即攻入重庆,剩余的文物才得以安全保存在大陆。
1950年8月17日,河南派员赴重庆接收存渝古物。经验收,这批古物被国民党政府运往台湾38箱,其中青铜器11箱,包括新郑出土的部分铜器亦在其中。
为更好地保护这些文物,中央文化部挑选新郑、辉县出土的青铜器51件调往北京,其中包括一件由郭沫若亲自定名的新郑古器“莲鹤方壶”和那件唯一带有铭文的“王子婴次炉”。
1996年,为支持深圳博物馆建设,3件郑公大墓出土文物走进深博。自此,郑公大墓这批文物被分藏在海峡两岸四地五馆。
郑公大墓出土文物在饱经离散之苦后,经过50年岁月的长期分离,再也没有机会重展原有的完整面貌,成为海峡两岸文物工作者的共同遗憾。1998年,新落成的河南博物院在开放之际,院长张文军为了圆海峡两岸的共同梦想,将郑公大墓资料的重新整理出版列入重点工作计划之中。
这一设想得到海峡彼岸的积极响应。同年10月,台北历史博物馆副馆长黄永川一行应邀来到河南博物院访问,双方就合作出版及展览交流达成了共识。
1999年6月,河南博物院副院长孙英民率团应邀访问了台北历史博物馆。在经过两年的相互沟通与互访后,两馆终于携手合作,研究人员以分工的方式,共同进行河南郑公大墓青铜文物的整理研究,并在2001年6月合作出版了《新郑郑公大墓青铜器》一书,以此了却新郑出土器物长期分离的遗憾。
新时代的和谐交响
百年历程,今朝回望。
2023年,恰值郑公大墓发现百年之际,河南博物院开展了一系列纪念活动,通过裸眼3D技术,让分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和河南博物院的两件莲鹤方壶再度重逢,那绝美的风采让前来观赏的少年们目不暇接,而每天万余人的观赏流量,让设在一楼的青铜展厅内始终人头攒动、络绎不绝。
百年纪念活动期间,漫步新郑街头,大大小小的莲鹤方壶造型的标志物,一次次让各地嘉宾惊艳不已、赞叹连连。
8月25日上午,走进李家楼——昔日郑公大墓发现和出土之地,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,古朴的城墙,古老庄重的百年老宅,记录这些厚重历史的石碑都依然挺立,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造型逼真的莲鹤方壶,这一青铜时代的绝代双骄相向而立,泛着淡淡青色,顶上的两只仙鹤互相凝望,振翅欲飞,仿佛要引领人们穿过百年风尘,去回顾百年来的沧桑与离散。
历史和文明,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根之所系、脉之所维。一百年前,莲鹤方壶等郑公大墓出土文物的灿然现世,成为我国考古史上重要的一页,更奠定了河南文博事业的基础。在这片黄河孕育的沃土上,青铜淬火与兵戈碰撞留下千年未绝的回响;在这片黄河孕育的沃土上,数不清的考古人筚路蓝缕、栉风沐雨,通过对一个个重大文化遗存的发现和发掘,使中华文明的历史轴线不断延伸。
“李家楼郑公大墓,对于郑州、河南考古来说意义非凡,它是河南文博事业的重要起点。”河南博物院副院长翟红志向来访的记者介绍,他不无自豪地说,在河南文博界流传一个说法:“先有郑公大墓,后有河南博物院。”
对此话题,河南博物院院长马萧林更是如数家珍,郑公大墓现世之时,正是中国考古学发轫之始。1923年9月至10月,靳云鹗将所挖掘的文物分两批悉数上交给河南古物保存所保管。1927年,河南博物馆筹备委员会成立。1930年,这批新郑出土的青铜器成为河南博物馆的首批收藏,不仅奠定了河南博物院近百年的基业,也为河南文博事业开启了先路。
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丁孟对莲鹤方壶有着特殊的深厚感情,2006年,正是他全程护送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莲鹤方壶到郑州,与河南博物院莲鹤方壶团聚,使得这对“国宝姐妹”在分离半个多世纪后得以团聚。两件莲鹤方壶在河南博物院合璧展出,并蒂莲花盛放,双鹤振翅欲飞的盛景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。
丁孟认为,莲鹤方壶的出现,使人们第一次看到了郑国青铜器的特征。郑公大墓出土的青铜莲鹤方壶上的中原色彩和楚文化因素,正是古文化交流融合的影响,“莲鹤方壶打破了对中原文化传统认识的束缚,为现代考古学走向实证、系统、区划的研究提供了可信的田野资料”。
作为郑公大墓出土青铜器收藏馆之一,深圳博物馆分藏了其中3件青铜器。深圳博物馆学术研究部主任黄阳兴介绍,“郑公大墓是20世纪发现的最重要的东周墓群之一,直接推动了中华文明研究与近代学术的发展。因为有了郑公大墓青铜器,深圳博物馆被人瞩目。由此我馆也一跃成为广东省先秦青铜器收藏最丰富的文博单位。”
作为我国成立较早的博物馆之一,河南博物院是领略中原文化、黄河文化、华夏文脉的重要窗口,是增进文化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。如今,在河南博物院共珍藏着58件新郑李家楼“郑公大墓”出土的文物。这其中大约有40%在全国乃至国外的博物馆巡展过。20世纪90年代,莲鹤方壶相继赴丹麦、荷兰、美国、西班牙等地巡展。2002年,莲鹤方壶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国(境)展览文物目录。
马萧林介绍,就在今年8月22日,《莲鹤方壶出土100周年》纪念邮折首发仪式在河南博物院举行。这件国之重宝又一次被印上邮票,在方寸间见证历史的辉煌。
在历史的长河中,百年只是一瞬,这批郑公大墓出土的文物承载着千年记忆,又凸显着百年印痕,现在分藏在两岸四地五馆,都在记述着过往,传递着历史的能量。
河南博物院的文物库房,至今仍收藏着当年运送莲鹤方壶的包装箱,封条上写着“中国人民解放军重庆市军事管制委员会”的字样,它曾经装载着郑公大墓出土文物南渡北归,走完了这段惊心动魄、命运多舛的旅途。如今它们静静地躺在库房的一角,见证了郑公大墓流离失所及荣归故里的百年沧桑与传奇经历,见证了河南文博事业的发展变迁。
至今,郑公大墓出土文物已分离70余年。这次郑公大墓出土文物100周年纪念活动,北京故宫博物院、中国国家博物馆、深圳博物馆三家收藏有郑公大墓文物的兄弟博物馆的领导和专家,受邀一起来到了新郑李家楼。回到了100年前缘起的地方,我们齐聚于此,回望过去,也展望未来。”马萧林颇为动情地表示。
他还满怀信心地表示,我们期盼在未来继续“以物为媒”,积极寻求在研究、展示、传播等方面合作的契合点,让离散的文物作为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的“信物”,以此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,共同担负起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,传承中华文脉、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,在努力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中展现出更大的作为。
马萧林对未来充满期待,他透露了一个心愿:希望这批分隔在两岸四地五馆的文物,有朝一日可以回到河南省亲,实现重聚的百年千年夙愿。
(来源:郑州日报 作者:楚丽 苏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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